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眉上砂完整版在線閱讀 最新章節(jié)4免費賞析

2020-11-18 05:49:49 作者:問小雪
  • 眉上砂 眉上砂

    事隔經(jīng)年,郁涼州仍會想起,那個踏著漫天黃沙而來的女子。他欲為她負(fù)了皇命、解甲歸田,伴她終老一生,卻終究還是沒能動搖內(nèi)心的堅守。浮生浮世,旁人皆為過眼云煙,他只清晰記得當(dāng)年,她歡天喜地地?fù)溥M(jìn)他的懷中,軟糯的聲音自胸膛處傳來:小女子云岫,芳齡十六,尚未嫁娶,不知將軍可否婚配……他本是無心無愛之人,卻被她一把拽入萬丈紅塵。

    問小雪 狀態(tài):已完結(jié) 類型:穿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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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眉上砂》 章節(jié)介紹

作者問小雪的這部小說《眉上砂》,是一部極具創(chuàng)新色彩的穿越小說。作者走出以往穿越小說的窠臼,用非同尋常的人物故事和精到的情節(jié)把握探索新出路?!睹忌仙啊返?章簡介:爐房里,云岫擼胳膊挽袖子,滿臉灰塵地在高溫的火爐旁煉制琉璃。幫手阿望早熱得脫了上.........

《眉上砂》 第4章 在線試讀

爐房里,云岫擼胳膊挽袖子,滿臉灰塵地在高溫的火爐旁煉制琉璃。

幫手阿望早熱得脫了上衣,跑去門口躺尸。房外的微風(fēng)受房內(nèi)的高溫影響,裹挾了熱度,熱浪般向阿望襲來。阿望只覺得頭暈?zāi)垦#灾劣谝浑p水藍(lán)色的云靴在他眼前站定,他都沒能發(fā)現(xiàn)。

阿望還閉著眼睛勸云岫:“我說你也把外套脫了吧,哥哥我對我們家阿美忠心耿耿,是絕對不會偷看你一眼的。你個小丫頭片子,身材跟我家阿美,絕對沒法比?!闭f著還想在胸前比劃個波濤洶涌,雞爪子似的手一揮,打到了堅硬的物體上。順著光滑的觸感摸上去,似乎是雙人腿,嗯,腿還挺直。

阿望睜眼,看見郁涼州正盯著他,墨黑的眸子在他的手上打量了一番,面色陰晴不定。

“這是……巡查來了吧?”阿望心想,“得趕緊給公主報信??!”剛要張口,云岫的聲音卻從里面?zhèn)鱽怼?/p>

“我這身材怎么了?就我這身材,昨天我去勾引郁涼州的時候,出了一丟丟小插曲。就這小插曲間歇,郁涼州可是一直盯著我看,連眼睛都沒眨呢!”云岫咳了兩聲,“哎?我說你跟著我咳什么,難不成你那邊也有煙?不對啊,我聽說燒制琉璃,煙是不會跑出來的,哎呀不會燒壞了吧,你快過來幫我看看!”見阿望一直喊不過來,云岫一邊喊一邊跑出來,“我喊你呢,你倒是……”后半段話生生咽了下去。

云岫跟阿望面面相覷,良久,云岫小聲問阿望:“誠然你在門口說話我是聽得見的,但是里面那么熱,爐子也有些聲音,我說話你們是聽不大真切的吧?”

不等阿望說話,郁涼州便答:“嗯,聽不大清?!毖垡娭漆秳偹上乱豢跉?,又補充道:“但你說勾引我,我一直盯著你看,我還是聽清了的。”

真是丟臉丟到家了,云岫憋得滿臉通紅,不知如何回復(fù),卻又覺得自己身為一國公主,絕不能丟了他們樓蘭的威嚴(yán)。

深吸一口氣,鼓起勇氣承認(rèn):“我剛剛是說了這樣的話,但你得承認(rèn),你昨夜確實盯著我看了對吧?”見郁涼州點頭,云岫趁機給自己找臺階:“我們樓蘭人,是從來不在背后議論人家的。剛剛我跟阿望談及你,是我不對,但是你昨夜盯著我看,也不是很禮貌對不對?細(xì)究起來,好像是你更加不禮貌一些呢,不過本公主大肚,這次勉強算我們扯平好了?!?/p>

聞言,郁涼州淡漠的眸子里閃過一絲訝然。

傅將剛剛提著酒壺追了出來,聽了半個原委卻也猜出了全貌,不禁問道:“所以你方才覺得丟臉,只是因?qū)④姲l(fā)現(xiàn)你們在背后談及他?而不是因談話的內(nèi)容?”

云岫不明所以:“我說的事情,昨夜確實發(fā)生了的,我又沒有說謊,為何要覺得丟人?”腦海里閃過昨夜的畫面,臉頰爬上一絲紅暈,“誠然昨夜的場面,是有點害羞,但害羞跟丟臉是兩回事啊!”

深潭般的黑眸中閃過一絲極微弱的笑,郁涼州緩緩開口:“其實我昨夜盯著你看,并不是被你勾引到了,我只是在思索……”黑眸若有似無地在云岫胸前巡了一圈,“這世間怎會有女子,如此平靜無波?!?/p>

爐房附近的守衛(wèi)們竊笑出聲,笑聲傳進(jìn)云岫的耳朵里,如蜂鳴般尖銳。樓蘭雖是貧瘠之地一個極不起眼的小國,時常搖擺在大漢與匈奴間搖搖欲墜??伤龓煾附虒?dǎo)過她:不管出于何種原因,她身為樓蘭公主,代表的是樓蘭一國的尊嚴(yán)。即使自身再頑劣,在外人面前,也不可丟掉樓蘭的氣節(jié)。

云岫今年芳齡十六,對氣節(jié)的理解尚且停留在“不能在外面丟人,不能被人笑話”的表面含義上。若是有人膽敢笑話她,那就是害她丟掉樓蘭的氣節(jié)。

雖然這些士兵極力隱忍,但是嘴邊溢出的三兩笑聲仍然極大地刺激了云岫的自尊,把云岫氣得發(fā)狂。

為了挽救樓蘭的氣節(jié),她挺直腰板還嘴:“這世間怎會有男子,如此口輕舌??!”

當(dāng)著郁涼州的面解開圍裙,狠狠地將圍裙擲在地上,不夠解氣似的,又猛踹了圍裙兩腳,做罷拉著阿望扭頭走人。

傅將熱鬧看得高興:“哈哈哈,你這是惹毛她了。”

遠(yuǎn)處的阿望為了讓云岫冷靜息怒,雞爪子似的手?jǐn)埳狭嗽漆兜募纾齑劫N近云岫的耳朵,不知道在低語些什么,逗得云岫咯咯笑。

風(fēng)起,幾朵閑散的云遮了日頭,郁涼州淡漠的臉上沒什么表情,傅將卻覺得周遭寒了一些。

懶懶打個哈欠,傅將吩咐道:“小小俘虜竟敢頂撞將軍,來人吶,拿下阿望,罰蹲地牢三日?!?/p>

云漸漸散開,日頭鉆了出來,周遭的溫度,似乎又升了上去。

云岫蹲在地牢前,聽阿望跟她分析眼下的形勢。

那日傅將要把阿望抓去地牢,云岫氣得又跟郁涼州頂了兩句,對方卻對她愛搭不理。

眼看著自己又要被云岫牽累,阿望也顧不上禮數(shù),拎起蔥白的食指指著云岫:“九歲那年,你偷窺隔壁老王干羞羞的事,我被罰蹲地牢。十二歲那年,你去馬迷途撅人家孤墳,我被罰蹲地牢……”食指抖啊抖,“每次都是你犯錯我背鍋,你這個不講義氣的家伙!”

云岫頓時被他激得義薄云天,揚言要陪阿望同進(jìn)退。

阿望氣不打一處來:“你就不會說替我蹲啊,干嘛非得跟我一起?”

一直沒說話的郁涼州淡淡開口,問阿望:“這么說,你是不愿跟她一起?”見阿望躊躇,郁涼州當(dāng)他默認(rèn),吩咐道,“那你蹲七日罷。”

阿望坐在干草床上,分析得頭頭是道:“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何要賴著郁涼州,但你編的那個命定夫君的鬼話,我是不信的,想必郁涼州也不會信。他之所以沒趕咱出關(guān),我想是想以你為要挾,勸降你父王?!?/p>

阿望換個舒服的姿勢:“你最近都待在關(guān)里,可能不知道,我來投降前夜,你父王讓我給郁涼州捎封信。當(dāng)然,小爺我吧,是絕對不會偷看機密信件的。但眼下郁涼州的一部分軍隊,已經(jīng)駐扎到咱們樓蘭了,卻沒打起來。我猜你父王這次,是當(dāng)真決定要臣服大漢?!?/p>

狗尾草應(yīng)聲而斷,云岫將臉埋在膝蓋里:“所以你是說,我對他沒用了,他應(yīng)該很快把咱們送回樓蘭是吧?”

阿望反應(yīng)了一會兒,才曉得云岫口中的“他”指的是郁涼州。

“你不想回?”

“嗯……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,不能回去。”小小的身體縮成一團(tuán),肩膀不時抽動著,像是在哭。

阿望最受不了她這個樣子,慌忙安慰:“不回去不回去,咱們想想辦法?!眳s見云岫狡黠的笑臉從臂彎中抬起:“我有辦法,你都聽我的,肯定能行!”神情愉悅,完全沒了剛才的難過模樣。

阿望恨得直拍腦門,他從小就因云岫這個裝可憐的伎倆,沒少替她背鍋。不管多少回,他就是長不了記性!

云岫笑瞇瞇地從懷里掏出鑰匙:“哎你都答應(yīng)幫我了,拍腦門也沒用,回頭再把腦子拍壞了,耽誤我事?!遍_了門,走進(jìn)牢房,“我給你說說我具體的行動計劃啊?!?/p>

阿望見云岫開門進(jìn)來,急了:“外面有守衛(wèi)呢,你哪來的鑰匙,還這么明目張膽開門!”

“守衛(wèi)早被我迷暈了??!”

“迷暈?”阿望更急,“你這次出來這么急,竟然帶了迷藥?”一個激靈,“不會是你自制的吧?”

云岫不以為然:“自制的怎么了,我跟著師父學(xué)醫(yī)制毒這么多年,迷藥這種小事……”話未說完,便見阿望飛奔出牢房,嘴里還念叨著:“完了完了,要死人了!”

云岫一聽也急了:“喂!你怎么這么瞧不起人!”追著阿望跑了出去,剛跑沒幾步,便撞進(jìn)一個溫暖厚實的胸膛。

云岫捂著微紅的鼻頭,正欲發(fā)怒,看清來人,登時閉了嘴,好聽的男音自頭頂傳來:“你這是……劫獄?”

“沒有,沒有?!痹漆痘琶]手否認(rèn),掛在右手食指的一大串監(jiān)獄鑰匙隨著她手的揮動,發(fā)揮叮叮當(dāng)當(dāng)?shù)穆曧憽?/p>

“??!”甩掉鑰匙,云岫故作輕松,“我就是,進(jìn)來跟阿望聊會天,幾天沒見了,怪想的?!?/p>

被傅將拎著脖領(lǐng)提回來的阿望急忙附和:“對對!你看你這幾個看牢房的小兄弟,也不稱職??!值班的時候怎么能睡覺呢?我倆實在看不下去,尋思出來把他們叫醒?!?/p>

郁涼州卻不理阿望,一雙幽深的黑眸只盯著云岫:“你說想他?”

云岫不解:“?。俊狈磻?yīng)了一下,“是啊,這地牢這么陰冷,伙食又不好,阿望又怕黑,怪讓人擔(dān)心的?!?/p>

“那我放了他,給他好吃的,你還想他嗎?”

“要是好吃的能給我也準(zhǔn)備一份,我自然就不想他了?!?/p>

聞言,郁涼州點頭示意傅將,見傅將松開拎著阿望的手,才淡淡轉(zhuǎn)身,對身后道:“回去罷。”

云岫有一瞬間怔忡:“叫我?”見郁涼州身后就她這么一個活人,又忐忑地問:“回哪兒?”見郁涼州不答,徑直走出地牢,云岫只能默默跟上。

出了地牢,阿望見夜空中一輪滿月,哎呀一聲:“糟了糟了,我約了阿美明日一起觀日出的,阿美一定在等我?!贝颐Ω鎰e云岫,“我先回去一趟,去去就來!”

云岫擔(dān)憂叮囑:“哎?你可別忘了明日之約??!”

郁涼州站在一旁,淡漠的臉上看不出喜怒:“什么明日之約?”

云岫支吾:“就是……我入玉門關(guān)這么久,一直也沒能去集市上逛逛,明日我想讓阿望陪我去買盒胭脂?!?/p>

“你還擦胭脂?”

“就……就是因為……因為……沒擦過才想試一試?。 痹漆督Y(jié)巴得更甚,就怕郁涼州再問出什么刁鉆的問題,結(jié)果郁涼州卻沒理會她,帶著傅將徑直走了?

云岫對著郁涼州的背影扮鬼臉,真是傲慢自大的家伙,大漢的將軍了不起嗎?她話還沒說完,就這么把她扔這了?踢了踢腳底的碎石,算了,反正阿望不再睡牢房,她便可以心安理得地在她的云被中好眠一整晚了。

這樣想著,云岫走回房間的步伐也歡快起來。路過郁涼州房間時,還“不小心”踢翻了他門口兩株生石花,繼而更歡快地回了房間。

郁涼州站在窗前,看云岫那副高興的模樣,問身后傅將:“她就這么開心?”

傅將看熱鬧不嫌事大:“那是自然,這世間能讓女子如此心悅的事情只有兩件:一件么,是采買衣物胭脂。另一件么……”

說到這里,傅將本想賣個關(guān)子,等著郁涼州那撲克臉露出好奇之色問他時,他再作答??商а垡豢?,對方面上仍舊一派云淡風(fēng)輕。

傅將搖頭作罷,接著前面的話頭:“這另一件,便是與心儀男子約會了?!?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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