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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岫郁涼州《眉上砂》破解版免費分享第9章

2020-11-18 05:50:08 作者:問小雪
  • 眉上砂 眉上砂

    事隔經(jīng)年,郁涼州仍會想起,那個踏著漫天黃沙而來的女子。他欲為她負(fù)了皇命、解甲歸田,伴她終老一生,卻終究還是沒能動搖內(nèi)心的堅守。浮生浮世,旁人皆為過眼云煙,他只清晰記得當(dāng)年,她歡天喜地地?fù)溥M他的懷中,軟糯的聲音自胸膛處傳來:小女子云岫,芳齡十六,尚未嫁娶,不知將軍可否婚配……他本是無心無愛之人,卻被她一把拽入萬丈紅塵。

    問小雪 狀態(tài):已完結(jié) 類型:穿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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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眉上砂》 章節(jié)介紹

女頻小說《眉上砂》,作者是問小雪,故事生活氣息濃郁,在矛盾沖突中則始終堅持積極向上的主線,從而拓寬了小說的廣度與深度,值得閱讀?!睹忌仙啊返?章內(nèi)容介紹:歲月如梭,郁涼州剛到敦煌城時,玉門關(guān)外的白樺葉才微微泛黃,如今樹葉早已大片脫落,余下孤.........

《眉上砂》 第9章 在線試讀

歲月如梭,郁涼州剛到敦煌城時,玉門關(guān)外的白樺葉才微微泛黃,如今樹葉早已大片脫落,余下孤零零的白色枝干在風(fēng)中顫抖。

云岫百無聊賴地趴在榻上,伸出十指數(shù)日子。刺客行刺之事已過去整二十日,阿望也整二十日沒來看她。

這二十日間,郁涼州以讓她養(yǎng)傷為由不準(zhǔn)她出門,也不準(zhǔn)外人打擾。每日有兩個婢女專門伺候換藥更衣,還有兩個婢女專門為她準(zhǔn)備清粥小菜。

云岫被強制著吃了整八日素,嘴里快淡出鳥來。到了第九日,終于忍不住拍案而起,以絕食抗議。

她發(fā)脾氣時恰逢郁涼州路過,云岫一把拽過郁涼州:“不給病人大魚大肉,這傷怎么調(diào)理得好?我想吃醬肘子?!?/p>

郁涼州偏頭:“病人進食怎能如此油膩?”

云岫指指自己的肩膀:“我傷在肩胛,吃哪里補哪里,我是大夫,聽我的。”

“歪理?!庇魶鲋菔?,吩咐婢女,“那下餐給她加肘子罷?!?/p>

將衣袖從云岫的手中掙脫出來,郁涼州抬腿欲走,不給云岫任何多與他相處的機會。

云岫看著空空的手心微微發(fā)怔,她喊他:“郁涼州!”

郁涼州停下腳步,卻并未回頭。

云岫囁嚅:“我承認(rèn)我是想用苦肉計留在將軍府,可那群殺手,真的不是我喊來的?!?/p>

“我知道?!?/p>

“你不知道……”看著郁涼州漸行漸遠,云岫呢喃出聲,“你若是知道,又怎會整日叫傅將和這群婢女跟著我?”

聞言,隱藏在暗中的傅將,屏息靜氣。

郁涼州懷疑云岫。

遭遇刺殺那日,郁涼州臨時決定微服出巡,知道他行蹤的,僅云岫和他自己。

同云岫逛街期間,云岫用落塵通知了阿望,沒多久刺客便來了寒水寺。

再說云岫中得那毒,修達用藥,向來不按常理,除非拿到藥方,否則尋常人是絕不可能依著藥味悟出方子的。而能拿到睡美人藥方之人,定是修達身邊信任之人。云岫學(xué)藝不精,經(jīng)常拿了師父的藥方,卻依著藥方調(diào)出些烏龍之藥。

郁涼州令傅將去調(diào)查那藥,追根溯源,果然發(fā)現(xiàn),那烏龍藥是出自云岫之手。

云岫來將軍府有些時日,每日除了吃飯睡覺纏著他以外,便再沒做過其他事,以至郁涼州到如今,仍猜不透她不惜演一出苦肉計,也要留在將軍府的目的。

不過至少,他能肯定,云岫此舉,定不是為了嫁給他。不知為何,郁涼州每每思及此處,心中總是生出些許煩悶。

時值深秋,風(fēng)沙漸大,為防風(fēng)沙入室,家家門扉緊扣。即便如此,涼風(fēng)仍能卷攜著沙子從窗縫、門縫中鉆進來,弄得岸幾、地面滿是沙塵。

因郁涼州平日里常與眾將士在書房商議要事,書房便成了閑人免進的重地,就連打掃的婢女,未經(jīng)允許,也不可擅自進入書房。故而,郁涼州書房里的積塵,比起將軍府內(nèi)的其他地方,要多上很多。

郁涼州返回書房時,見地上的灰塵深淺略有差別,擺在書案上的信件也有被人翻動過的痕跡。郁涼州招來傅將:“有人來過了?!?/p>

傅將訝然。

將軍府內(nèi)守衛(wèi)森嚴(yán),書房重地更是有精兵層層把手,這來人武功得多高強,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摸進郁涼州書房?

沉吟片刻,傅將問:“難不成,是有細(xì)作混進來?”

見郁涼州面無表情地點頭,傅將更加不解。雖說最近大漢與匈奴越發(fā)劍拔弩張,雙方都準(zhǔn)備不宣而戰(zhàn),但九州大地上不只有他漢、匈兩國。在這二國之間,還存著樓蘭、車師、烏孫、庫車、且末等一眾三十六個國家。

漢匈征戰(zhàn),勢必會牽連到西域諸國,民不聊生。所以沒有一個好的由頭,雙方都不會主動發(fā)起戰(zhàn)爭。

匈奴的單于又不傻,即使他在郁涼州的將軍府里安插了細(xì)作,雙方還未開戰(zhàn),他又怎會讓細(xì)作在如此敏感的時期露出馬腳?

傅將抬眼,見郁涼州端坐在書案前從容飲茶,心下頓時了然。想必來者,是另有其人。

“猜得不錯?!庇魶鲋輷嶂?,慢條斯理道:“不過是個故人,來找舊時書信罷了?!?/p>

聞言,傅將也徑自給自己添了杯茶:“說起來,故人最近來得可是頻繁呢。”

二人口中這個故人,說起來與那寒水寺方丈有些淵源。

寒水寺的方丈凈空法師,準(zhǔn)確來說,應(yīng)是郁涼州生父郁莫騅的摯友。二人生前常有書信往來,郁涼州十三歲入住傅府時,除了那一疊書信外,身無一物。

傅將曾以為,郁涼州留著那書信,只是想見著父親的筆跡,睹物思人罷了。直至和郁涼州關(guān)系混熟,二人情同兄弟,他開口問了才知道。原來,郁涼州一直認(rèn)為,這書信之中,有和郁莫騅叛國之事關(guān)聯(lián)的線索。

此后郁涼州還以郁莫騅獨子身份,與凈空法師通過書信,可是僅有三封,之后遑論郁涼州書信中寫了什么內(nèi)容,問了什么問題,凈空法師一概沒有回復(fù)。

至于那三封書信的內(nèi)容,傅將到現(xiàn)在都不得而知。好像藏著什么驚天大秘密,以至于這個故人,三番五次前來偷取。

奈何故人武藝高強,對郁涼州的生活、行蹤又了如指掌,整整八年,郁涼州都沒能抓到他。

現(xiàn)如今,郁涼州身處大漢邊疆,故人不但沒有放棄偷信,反而盜取的次數(shù)愈加頻繁。他如此心急,只能證明,郁涼州離真相已十分近了。

彎起修長的食指,指節(jié)有規(guī)律地敲打著桌沿,郁涼州見傅將一副欲言又止的姿態(tài):“云岫那邊如何了?”

“還能如何?”傅將打著哈哈,“她十幾日前就已發(fā)現(xiàn)我在暗中監(jiān)視,每日除了吃睡曬太陽,便是深夜吹著她那個落塵,把白日里偷留下來的醬肘子送去樓蘭?!备祵⒄{(diào)侃郁涼州,“再這樣下去,我看咱們整個將軍府,都要被她偷空咯!”

“偷?”郁涼州放下茶盞,問傅將,“何為偷?”

“這個……”

郁涼州閑閑飲茶:“拿別人的東西,不告知別人,方為偷。那醬肘是我贈與云岫,已歸她所有,她如何處置,是她的權(quán)利,那不叫偷。”

傅將連忙附和:“對,沒錯?!?/p>

“下餐再給她加兩只燒雞罷。”

對于郁涼州的奇怪舉動,傅將著實不解。先前云岫要同阿望約會,傅將以為郁涼州是吃醋,所以次日才借著微服私訪的由頭,拉著云岫去逛街。沒想到最后卻帶人家去了被燒光的寒水寺,問人家如何保存尸身鮮活不腐。

二人遭遇刺殺,云岫中毒睡著時,郁涼州那冷著的臉上分明是想要殺死大漢的神情,他卻又在得知是烏龍毒藥時懷疑云岫,還晾著人家整二十日不作理睬。

現(xiàn)如今,他描述云岫作派時,不小心用了個“偷”字,郁涼州又對她百般維護。郁大將軍對云岫,究竟存得是個什么心思,傅將是著實看不清楚。

只是……

傅將嚴(yán)肅開口:“今日驛站傳來書信,說我爹已經(jīng)率大部隊,從洛陽趕了過來,不出三日便到?!蔽⑽⑼nD,“季衡公主,也跟著來了?!?/p>

見郁涼州毫無反應(yīng),仍漫不經(jīng)心地飲著茶,傅將不禁急道:“這季衡公主生性善妒,若讓她知道你此番竟將云岫留在府中這些時日,定會鬧出亂子?!?/p>

“會出何亂子?”郁涼州緩抬起頭,沒什么情緒的目光若有似無地瞟向云岫所在的廂房,“依我看,按照云岫的性子,還是她鬧出亂子的可能會大一些?!?/p>

“不如趁著這個機會,把云岫送回……”

“她想方設(shè)法留下,”傅將話未說完,便被郁涼州打斷,“定是有非留不可的理由?!?/p>

“那是自然?!备祵⒙勓裕植[起好看的桃花眼,像是已經(jīng)看了出好戲般,滿懷欣喜地對郁涼州道:“既然你這樣說,那我便叫人著手準(zhǔn)備,接待季衡公主大駕罷?!?/p>

云岫的百無聊賴終是在第二十一日被打破,聽聞公主三日后便會到達將軍府,府內(nèi)的下人們簡直忙成了一團螞蟻。就連郁涼州安排在云岫身邊“照顧”的那四個丫鬟,也被抽去幫忙,給公主布置雅舍。

云岫好不容易恢復(fù)自由身,屁顛屁顛地跑去看熱鬧。只見眾婢女努力拾掇的雅舍內(nèi),已掛好從洛陽帶來的藕粉色的上等絲綢幔帳,進門玄關(guān)處擺著且末國進貢的白玉婢女像。

婢女雕刻的栩栩如生,眉眼低垂呈屈膝行禮狀,好似在歡迎公主的到來。婢女像旁邊,還擺著一碗色澤紅潤光亮,個頭大而不干的紅棗。

云岫躲在雅舍門口,偷聽婢女們百忙之中頭嚼舌根:

“聽說這紅棗,是將軍吩咐廚房特意準(zhǔn)備的?!?/p>

“是啊是啊,將軍說是公主身體虛寒,經(jīng)不住車馬勞頓,要為公主補些氣血?!?/p>

“將軍對公主真是好呢?!?/p>

“公主對將軍也不錯啊,還追隨著將軍跑來邊疆,看來二人真是好事將近了呢……”

云岫靠著雅舍的大門,越聽越覺得耳邊有蚊子嗡鳴,啪地一掌拍在雅舍大門上,呢喃出聲:“果然是我眼花啊,都深秋了,哪里還有什么蚊子?!?/p>

婢女們見狀,嚇得各自去忙手里的活兒,沒人再敢開口說話。

入夜微涼,郁涼州披著水藍色外袍,修長的食指手握兵書,正在燭火下讀得出神。

“嘎嘣嘎嘣……”

門口傳來窸窣之音,郁涼州以為是老鼠經(jīng)過,未予理會。

“嘎嘣嘎嘣嘎嘣……”

良久,見窸窣之音不曾停歇,聲響反而愈加地大,生怕驚擾不到屋中讀書之人。郁涼州揉揉眉心,終是給云岫開了門。

門扉開啟,發(fā)出“吱呀”的聲音,云岫嗑著紅棗,將紅棗核吐得滿地。

當(dāng)空一輪皎潔圓月,郁涼州倚著門框,懶懶開口:“你這是在做什么?”

云岫不回頭,只答:“我吃棗??!我最近氣血虛,見著那雅舍里擺著一碗紅棗,蠻誘人的,便拿來吃了。”轉(zhuǎn)身將空碗遞給郁涼州,“你不介意吧?”

郁涼州不明所以:“我為何要介意?”

“哦,不介意就行?!痹漆秾⑹稚系乃疂n往郁涼州書房甩了甩,“我啊,最近氣血虧得很,你千萬別讓我在雅舍里看見紅棗,否則,我見著一次吃一次?!?/p>

郁涼州拿著空碗,眼底閃過一絲訝然,他這是……被威脅了?目光緩緩移到云岫身上,只見她腳下正用力地碾著已壓進泥土里的棗核,口中惡狠狠地對他道:“我肩傷還沒好,地你自己掃?!?/p>

說罷瀟灑轉(zhuǎn)身,大踏步離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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