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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角云岫郁涼州小說眉上砂第7章節(jié)更新

2020-11-18 05:50:01 作者:問小雪
  • 眉上砂 眉上砂

    事隔經(jīng)年,郁涼州仍會想起,那個踏著漫天黃沙而來的女子。他欲為她負了皇命、解甲歸田,伴她終老一生,卻終究還是沒能動搖內(nèi)心的堅守。浮生浮世,旁人皆為過眼云煙,他只清晰記得當(dāng)年,她歡天喜地地撲進他的懷中,軟糯的聲音自胸膛處傳來:小女子云岫,芳齡十六,尚未嫁娶,不知將軍可否婚配……他本是無心無愛之人,卻被她一把拽入萬丈紅塵。

    問小雪 狀態(tài):已完結(jié) 類型:穿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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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眉上砂》 章節(jié)介紹

有一種小說主角,讓你似曾相識,感同身受。他就是小說《眉上砂》中的主角云岫郁涼州,一對歡喜冤家?!睹忌仙啊返?章內(nèi)容摘要:云岫追著郁涼州來到了城門附近的一處破廟,幾根未被燒毀的柱子,頂著幾片殘瓦,再加上一尊神像和神像的殘桓,四處是火燒過的痕跡.........

《眉上砂》 第7章 在線試讀

云岫追著郁涼州來到了城門附近的一處破廟,幾根未被燒毀的柱子,頂著幾片殘瓦,再加上一尊神像和神像的殘桓,四處是火燒過的痕跡。

云岫環(huán)顧四周,心中暗暗驚嘆,這得多大的火,竟將這寺廟熏得,連供奉的是個什么神像,都看不出來。

“這是……寒水寺?”云岫思忖出聲,在郁涼州大軍到達玉門關(guān)的前七日左右,寒水寺突然走了水。

那夜風(fēng)大,又恰巧趕上寺內(nèi)新運來一批經(jīng)書,大風(fēng)一吹,火星四濺。和尚們水桶里的水尚未接滿,火勢便已大到不可控制的地步。

坊間傳言,走水那日,方丈本是外出講禪,并未在寺內(nèi)??纱饎萃嗜?,和尚們竟發(fā)現(xiàn),老方丈坐在自己的禪房內(nèi),已經(jīng)入定。

大漠雖天氣炎熱,可樹木不多,能燃著的東西也少。為防走水,寒水寺的老方丈還教大家,在自家的房梁上,有銅片的包銅片,沒銅片的抹些泥巴。

老方丈的法子極其管用,這么多年,敦煌郡內(nèi)已經(jīng)很少有人家走水。人們都說,這是有人想要害死方丈。

可方丈講禪多年,與人為善,極受敬重,人們著實想不出,他老人家會與誰結(jié)怨。

和尚們找上官府,希望官府能幫他們查明真相。然而玉門關(guān)外匈奴躍躍欲試,彼時樓蘭王云止的態(tài)度也搖擺不定。若是云止就此歸順匈奴,開了馬迷途那道屏障,敦煌郡定遭血洗。

官員忙著戰(zhàn)事,一面要去抱住云止的大腿,勸他不要依附匈奴。一面又要派人飛馬求救,催促郁涼州等人快快到達。

官員忙得一個頭兩個大,哪里還有閑情去管什么縱火案,于是,此事就暫時被擱置。

現(xiàn)如今郁涼州大軍抵達,樓蘭歸附大漢,玉門關(guān)暫且安定。難不成,是那群和尚舊事重提,請官員查案,官員看案子太難,來找郁涼州幫忙?

不會吧,自古以來,云岫可還沒聽說過出征的將軍,幫忙查民間兇殺案這等荒唐事。

可若不是幫忙查案,郁涼州帶她來此,又是所謂何事?

狐疑抬頭,只見郁涼州目光深沉:“那方丈,是我摯友。”

“哦,忘年交。”云岫了然點頭,感情是讓她陪著吊唁來了,見郁涼州一直盯著那座燒毀的佛像靜默無聲,仿佛被巨大的悲傷籠罩。云岫情緒不免受到感染,開口安慰:“逝者已逝,你要節(jié)哀。”

安慰完又覺得哪里不對,這老方丈雖說是四處講禪,云游四方,但其實礙著經(jīng)費有限,他一直未走遠。充其量在幾方安穩(wěn)之時,來樓蘭轉(zhuǎn)兩圈,再去北面的車師國轉(zhuǎn)上兩圈,何時到過洛陽那么遠的地方?

再說郁涼州,雖說兒時他隨其父四處征戰(zhàn),但云岫并不記得他東漢的大軍曾到過樓蘭。即使她云岫沒了八歲前的記憶,他們樓蘭也是有史官的。史書上記載,樓蘭十年內(nèi)和平安定,除了百姓少吃了幾口肉,她母后病逝外,并無大事發(fā)生。

云岫猜測郁涼州說了謊,可看他的樣子,又著實悲傷,云岫無法悟出其中緣由,便不再費腦去想。

她只一門心思惦記著叫郁涼州承她人情,她才好開口要求留下。

可在破廟里兜了幾圈,見郁涼州只是盯著那尊神像不動,看起來并不像是有何需要行醫(yī)之人幫襯的地方。

云岫以為自己被郁涼州誆了,正欲同他理論,卻見郁涼州指了指神像,問:“看不出這是什么?”

云岫聞言,才抬頭去仔細打量那尊神像,神像乃是金身,合十的雙掌被大火燒得變了形,漏出里面黑漆漆的一塊,其他部位倒是沒被損毀,只是面目被大火熏黑無法辨別了而已。

這金身倒是沒什么特別,只是那漏出的焦塊,云岫怎么看,都覺得像是人的指節(jié)。

云岫看向郁涼州,詢問的眼神:“這不會……是肉身神像吧?”

郁涼州點頭:“你再看看?!?/p>

云岫雙掌合十,虔誠地拜了三拜,才湊近神像,圍著神像轉(zhuǎn)了一圈,才發(fā)現(xiàn)神像背后,有一個挪動的痕跡,似乎是有人,將背靠著殘桓的神像往前推了推,使神像露出后背。

而神像的后腰處,也有個不大的口子,因曾背靠殘桓,此處并未受大火影響。透過這個口子,云岫能清晰看到,金身里的肉身皮肉,竟如活人般栩栩如生。

郁涼州不知何時來到云岫身后,問她:“你可知這世上,有何毒物能使人尸身不腐?”

“毒物?”云岫不明所以,“為何是毒物,不是藥物?”見郁涼州不答,她自顧自地說:“古書上記載過許多,先人保存尸身的法子??蛇@些法子,雖能使其不腐,但尸身卻褶皺不堪。剛及第的少女存?zhèn)€幾十年,也會變成花甲老太。這樣新鮮的,我倒是沒見過。”

眨眼間,又瞟到挪動佛像的痕跡,云岫驀地想起,那晚她想要色誘郁涼州時,郁涼州卻突然出現(xiàn)在屋頂,莫非……

“小心!”

郁涼州突然出聲,云岫還來不及反應(yīng),就被帶著原地轉(zhuǎn)了一圈。

與此同時,“嗖”地一聲,一把短刀,釘在了殘桓之上。

平穩(wěn)的呼吸響在耳畔,郁涼州將云岫塞在神像身后,囑咐:“藏好了?!敝蟊泔w身出去與人纏斗。

云岫藏在角落,聽著密集的兵器相接之聲,納悶道:“我讓阿望帶兩三個人來假裝刺殺我,讓我受點皮外傷以尋求郁涼州保護??晌衣犨@聲音,怎么好像來了不下二十人?”略一思忖,“難道不是阿望?”

露頭想看個究竟,卻看見一人手持長劍,正欲從身后偷襲郁涼州。云岫心急提醒:“小心!”

郁涼州聞聲并未回頭,只反手刺了那人一劍,出腿一踢,便將那人踹出四五米遠。

眾人看打郁涼州不過,便將視線集中在云岫身上。一彪形大漢三步并兩步躥到佛像跟前,一把將云岫提了出來,緊緊勒住她的脖子。

云岫頓時無法呼吸,不遠處郁涼州聲音響起,隱有焦急:“小岫。”

這還是云岫第一次聽郁涼州叫她,平時他們說話,都是你啊你的,郁涼州不曾直呼過她的名諱?,F(xiàn)在才知曉,原來他是這樣叫她。

云岫含笑,憋著最后一口氣奮力抓花大漢的手臂。
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!”大漢大笑著松手,整個人像瘋了一樣狂笑不止,就連手中的短刀都笑得掉在了地上。

云岫捂著脖子咳嗽了一會兒,看見自己身前仍舊圍了一圈想利用她威脅郁涼州,卻又不敢上前的黑衣人。

而眾人身后,郁涼州正披荊斬棘,沖破人群,一步一步向她邁來。

黑衣人一個接一個倒下,郁涼州提著滴血的劍,走近她,蹲下問:“沒受傷吧?”

云岫捂著脖子裝腔:“咳咳……好像中毒了……咳咳!”

身后的彪形大漢依舊笑個不停,卻掙扎著拿起刀,砍向云岫。

云岫只覺身后一陣涼風(fēng)習(xí)過,雖被郁涼州眼疾手快帶離,躲過了要害那一劍。但未曾料想,那大漢的短刀竟暗帶機括。

郁涼州抱著云岫起身時,大漢看準時機按下了刀柄,“咔”地一聲,短刀變長劍,直抵郁涼州心口。郁涼州一個轉(zhuǎn)身脫離危險,手上抱著的云岫肩胛處卻被割開了一個大口子。

云岫疼得呲牙咧嘴,心想這幫人擺明是沖著郁涼州來的,這大漢既掙扎著拿起短刀,為何不是刺向郁涼州而是過來砍她?難不成她發(fā)明的癢癢粉會使人呆傻?

看一眼被郁涼州踹翻在地,笑個不停的大漢,云岫捂著傷口上前,又抓了他一下。

等了一會,見那大漢終是止了笑,云岫美目圓睜,上前盤問:“你方才那短刀,為何不直接往郁涼州身上扎?”

不顧身后黑了臉的郁涼州,她又問:“既是變了長劍,你竟然還是砍我。你可是覺得,他武功高強你打不過,所以過來欺負我?”

“呸!我堂堂七尺男兒,怎會欺負一個弱女子!”大漢咬牙,“我不過是看你倆相好,想著我刺你時他會過來替你擋刀,沒想到……”大漢氣得直拍大腿,以剛才他出刀的那個速度和刁鉆角度,若是常人想救云岫,也僅來得及與她調(diào)換位置,不可能會全身而退。

可是郁涼州速度之快,武藝之高,竟能在短時間內(nèi)將云岫帶入安全范圍,還把他踹出老遠?

大漢直覺心里憋悶,方才他的短刀轉(zhuǎn)換成長劍,也是找了個刁鉆的角度。刀尖直指郁涼州心房,劍刃卻幾乎是搭在云岫的脖子上。

若是郁涼州躲閃,云岫被他抱在手上,勢必會隨著他的動作而挪動,脖子也會因挪動而抹上劍刃。

大漢認為,郁涼州絕對不會讓女人受傷,所以出了這么個損招想殺死郁涼州,沒想到又被他躲過了。

大漢憋悶至極,對云岫道:“你可知,他方才拿你擋了長劍?”見云岫眼神躲閃,大漢心想挑撥離間有望,于是繼續(xù)道:“其實他方才若是不躲,受傷的就是他了,他這樣對你,可不配做你相好?!?/p>

“為何不配?”云岫挺直腰板反問,“方才被你劍抵心口,他若是不躲,必死無疑。他若是死了,你又怎會給我留活路?如今他躲了,我雖受傷,卻不致命。我們都活了下來,還制服了你。能在短時間內(nèi)反應(yīng)迅速,懂得權(quán)衡利弊之人,為何不配做我相好?”

大漢不屑:“讓女人受傷以謀求活命,怎是大丈夫作為?”

“那暗算女人,以女人威脅敵人,就是大丈夫作為了?”云岫秀眉微擰,“強者保護弱者,自古便是美德。但女人之于男人,并不是弱者的存在。如今各國戰(zhàn)火不斷,精壯男子奔赴戰(zhàn)場保家衛(wèi)國,徒留一屋子的老弱病殘托妻照顧。戰(zhàn)場上刀劍無眼,死亡不過是瞬間之事,死后長眠沙場,再也不用為生前之事煩憂。而其妻,卻忍受著亡夫之痛,將他生前未盡之責(zé)一力承擔(dān)下來?!?/p>

郁涼州站在云岫身后,聽她字字鏗鏘有力:“浮世浮生,最英勇的從來不是赴死之人,而是選擇活下來,接受一切苦難之人。”

多年之后,郁涼州仍舊清晰地記著云岫這番話,縱然時隔經(jīng)年,歲月變遷,連樓蘭的名諱都改成了鄯善,似乎記著它們也沒了意義。可他就是記得,當(dāng)他登上城樓,望向無垠沙漠之時,當(dāng)他走在繁華街市,見著赤發(fā)女子之時,總是沒由來地,想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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